月丸

【博莎】堆雪人（重发）

由于月丸的文到现在都没有解瓶，所以就另外开个合集重发一遍了，要找文的看官来这里ww

木叶忍村刚刚进入深冬时节，从火影岩上远远望去，四下是一片柔和的纯白，纷纷落落的散布在各处拥簇的房屋之间，甚至是阿哞之门顶端，也掩了一层的细雪。

新旋涡宅盖在离火影大楼不大远的空地处。

四方围墙将这间宅子围起来，宅子背后是一方庭院和池塘。孩子雀跃的欢呼声从深冬寂静的空气中蓦然浸染开来，为单调的季节添上许些年少所独有的色彩。

一抹金晃晃的颜色正蹲在庭院中间，两只有些冻红的小手还在努力地将地面和矮枝丫上的积雪堆积起来，全然不顾外面的寒冷刺骨。

对于玩耍的热情是每个孩子的天性。

“佐奈。”身后宅院大门被人打开，一袭红衣出现在门口，身后长及小腿的火影袍不时微微摆动着，女子的身影与周边白茫茫的景色相比，煞是显眼。

孩子回过头去，顿时皱紧的笑脸舒展开来，朝着来人奔去。双臂大大张开，和着身上厚厚的棉衣，远远看去活像个胖胖的小企鹅，“妈妈！”

佐良娜俯下身来，将急急跑来而险些摔倒的儿子搂了个满怀，她故作生气的撇着双眉，声音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“要小心一点啊，小调皮鬼。”说着在佐奈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。

佐奈被妈妈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，“九代目的工作辛苦啦！”说着一边捧住她的手，亲昵地蹭了蹭。

佐良娜听着怀里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，心下不觉更是柔和，伴随着从火影办公室一路回来的疲倦感登时烟消云散。“佐奈刚刚是在玩什么呀？”

“我在堆雪人！”孩子对上妈妈的视线，一时间里双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，“可是....我怎么都堆不了雪球...”孩子在回头将那一堆不成型的雪堆指给佐良娜看的时候，瞬间焉了下去，脑袋失落的几乎垂到胸口。

“那妈妈教你好不好。”佐良娜有些好笑的看着那雪堆，不由想起来小时候的博人。

儿时曾有一年冬季，她被妈妈带去旋涡宅玩的时候，那个同眼前孩子相貌如出一辙的男孩热情地对她伸出手，邀请她一起堆雪人。

结果那个笨蛋博人总是垒不好雪堆。

最后还是她将一个小小的雪人送到他手中的时候，那张懊恼满布的脸才又出现明朗的笑容。

“佐良娜好厉害啊。”漩涡博人抱着那小小的雪娃娃，那双蓝眼睛分外明澈。

笑容不知觉地从心底蔓延上了嘴角和眼梢，她忍不出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
“妈妈....?”佐奈歪了歪头，对母亲突然的轻笑有些不解。

“啊，没什么，来，妈妈教你。”佐良娜起身，牵着儿子小小的手，开始教他怎么滚雪球。

“先捧一把雪捏握成一个小球的样子...对，就是那样。然后在在地上稍微用力的推着这个雪球滚动.....”孩子再一次蹲在地上，不断扭头看着她手下的动作，也笨手笨脚的学着妈妈那样，最后算是成功地滚起了一个团子一般的雪球。

“呜哇！”孩子有些爱不释手的捧着那团沉甸甸的雪球，高兴地原地转圈，在雪地上留下一圈小小的脚印，“妈妈快看！是雪球，我成功啦！”

“佐奈真棒。”佐良娜揉了揉孩子软软的金色头发，随即又低了低身询问道“佐奈想堆一个什么样的雪人呢？”

几乎是不假思索的，答案脱口而出。
“我想堆一个爸爸！”

稚嫩的童声在呐喊出心中最为真切的想法时，却将佐良娜心头一震。她凝视着儿子那双黑蓝异瞳和那天真无邪的笑，眼眶不禁有些发热。

佐良娜脚边的雪在触及那些温热的液体时，缓缓晕染融化开来。

“妈妈，你别哭啊.....”孩子被母亲掩面低声啜泣的模样吓到，慌忙将手缩进袖子里，摇摇晃晃踮起脚尖用衣袖去擦拭她充盈着泪水的双眼，“是不是佐奈说错了什么，惹妈妈生气了...”

“啊...抱歉哦，不是佐奈的原因，妈妈只是有点...高兴。”她快速而又粗鲁的用影袍蹭干面庞，对孩子回以一个抱歉的微笑，又接着问儿子“佐奈为什么想堆一个爸爸呢？”

“因为...佐奈很想爸爸。爸爸都好久没回来了....”他突然搂住佐良娜的脖子，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“今天学校里的小朋友跟我说，要是堆一个自己最想见的人的雪人，雪人融化的时候，那个人就回来了。”说着，佐良娜只觉得自己脖子间被搂住的力道大了几分。“所以，要是我堆个雪人，爸爸是不是也会...回来呢，妈妈？”

佐良娜强压下去的悲伤和心疼此刻却因为孩子的一番话，更是携着愧疚感变本加厉的涌了上来。

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九代目火影，成为了像七代目一样伟大的忍者，实现曾经的梦想。
博人也同她一样成为了像父亲一样能支撑火影的强大忍者。

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，都是好事。

但他们都称不上是称职的父母。

尽管她还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儿子，但是打小开始，缺少父亲关心的佐良娜便深知，母亲的那一番温柔体贴，永远都不可能代替父亲带来的宽厚坚实和安全感。

但是这个孩子却不哭也不闹，反倒是更懂事的反过来安慰她。

这倒是随了谁啊。

“会的。佐奈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”佐良娜收起刚刚的念想，认真地告诉着儿子“妈妈保证。”

孩子在得到她异常坚定的肯定之后，头便猛然扬起，小脸上尽是孩童对某种美好幻想的憧憬。他从佐良娜的怀里蹦了出来，两三步跑回客厅一阵翻找。

佐良娜倒也没有进屋，而是站在那个雪人的身旁等着儿子。

不时，孩子抱着一堆小玩意儿再度出现在庭院里。他讲东西都放在地上，凭着照片上父亲的模样，开始一件一件地往雪人身上装饰。

“爸爸的脸上有四根胡须。”

“还有枫叶一样的头发。”

“眼睛是像阳光下大海一样的蓝色！”

孩子嘴里念叨着，一个“旋涡博人”在他手里逐渐成型。佐奈在把一串香蕉扣在雪人的脑袋上，之后又将两颗莹蓝色的玻璃弹珠按在眼睛的位置。“完成啦！”

“不过...”他似乎总觉得还缺点什么，右手摩挲着下巴，细细思考着。

“对了，还要有围巾！”孩子高高兴兴地解下脖子上灰色格子围脖，细心的给雪人围上，转头对着佐良娜笑。

“可不能把爸爸冻着了。”

深冬的旋涡宅同往年一般别无一二，庭院中积着一层雪，只不过那颗海棠树下倚着一个围有灰色格子围巾的雪人。

日子一天天过着，佐良娜不知为何，想着翻了下家里的日历，才蓦然发现博人已经有近两年没回家。

这家伙真是太拼了。

自己不过最久也就两个星期不能在家落脚而已，而且还是把佐奈接到办公室一同照顾。

前些日子的大雪随着初春临近开始消融 ，佐良娜推开木门，抬手遮了遮因反射阳光而有些晃眼的雪地，双目一片游离地打量着庭院。

雪少了很多啊。

“妈妈....早上好...哈....”身侧突然响起一个迷迷糊糊的慵懒声音，佐奈正穿着印有旋涡家徽的连体小熊睡衣，嘴巴有些夸张的向后扯大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
孩子口中呼出的热气遇上冷空气时，便漫漫散做白雾，最后消融在初春冬阳下，不见了踪迹。

“早上好，昨晚睡得好吗，儿子？”她蹲下身拢了拢孩子的睡衣领口，又探了探他小手的温度，之后才放心下来。

“嗯！”
“而且我还做了一个好梦哦。”

孩子狡黠的笑倒是像极了博人得出鬼点子的样子，佐良娜被他的模样逗乐。

“是什么好梦呀？”

“哼哼，不告诉妈妈。”待吊足了母亲的好奇心，佐奈这才扭过头去，脸上写满了得意二字。

“好小子，敢找妈妈的乐子了，嗯？”佐良娜鼓起腮帮子，作势扬了扬拳头，孩子得意的笑霎时顿住，有些害怕的一边向她认错，一边退回房间“妈妈妈妈我错了，那什么，我先换衣服上学去了，啊哈哈...”话音未落，佐奈便一溜烟冲回房间没了人影。

“.....”佐奈在换好衣服吃过早饭后，正要临行，却在雪人面前堪堪站住了脚步。

屋内的佐良娜察觉到儿子的异样，顺着他的身影望去，一瞬心下了然。

这种天气下，本应该早就融化的雪人却依旧好端端的立在那里。

佐良娜突然有些担心的望向儿子的背影，似乎看出了某些失落的情绪。

“佐奈...”母亲的呼唤惊醒正沉浸在自己情绪之中的佐奈，他微微偏过脑袋，不敢回头，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。

“我没事的...！”背后先是一阵凉风袭来，之后佐奈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连同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。

“佐奈不用那么逞强也是可以的哦。”瞬身过来的佐良娜紧紧抱住孩子小小的身躯，感受到他有些颤抖“虽然妈妈的怀抱不像爸爸那样坚实宽厚，还是可以借给你靠靠。”

说着她将孩子的身体扳正过来，对视着孩子死咬下唇，泪水打转隐忍着的表情。

“不管怎么样，爸爸妈妈和佐奈的心永远都是连在一起的。”

孩子小小声抽噎了两下，缓缓开口。

“为什么妈妈可以这么肯定？”

屈起手指在他的额上轻轻一戳，佐良娜眼中的温柔更盛。

“因为你就是最好的证明啊，佐奈。”
孩子的眼睛蓦然放大。

随后他也向前靠了靠，声音透着不同刚才的坚毅和释然，小手也在佐良娜的额头上一戳。

“我知道的哦，妈妈。”
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
旋涡佐奈如同一个小太阳般，眉眼弯弯，笑得温暖。

“佐奈，九代目大人来接你了。”教室门口突然探出一个男孩的脑袋，向他指了指门外示意。

“啊，谢谢你鹿楠，麻烦给妈妈说一声，我马上就过来。”佐奈闻言赶忙收拾起铺散在桌上的书本，将几只笔和擦子放进笔袋里，一同塞进自己的挎包，之后调下座位，向门边奔去。

“妈妈，佐奈好想你！”男孩一转过门就径直扑向佐良娜撒娇，紧紧拉住妈妈的大手。

“你呀，”佐良娜有些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鼻子“明明今天早上才见过。”

“嘿嘿。”听到自家妈妈的打趣，他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，拉着她的手向家走去。

此刻木叶忍村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昏黄之中，夕阳将一对走在回家路上母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，孩子满是活泼的转动毛茸茸的小脑袋，四下打量着这放学每日必经之路——路边大多积雪都已消融，四下里竟弥漫着些春的气息。

“妈妈。”半晌，孩子突然扭过头来望向佐良娜。

“怎么了？”佐良娜低下头来，看着儿子的脸庞。

“今天早上我跟你说起的梦...其实...”他有些短暂的顿了顿，眼角微恙。

“我梦到雪人融化了，爸爸回来了哦。”
之后他又坏笑着，挥了挥小拳头，“梦里那个混蛋老爸长得还蛮帅。”

佐良娜并没有言语，只是紧了紧儿子的手，声音低沉。

“那真是个很好的梦啊。”

到家的时候，天色早已暗下来，佐奈便揉着有些疲倦的眼睛，道了声晚安后回房睡觉。

佐良娜并不急着睡觉，她按下电视的开关，又从一旁拿起遥控器熟练的按下几个按钮，伫立在客厅茶几旁，再度向着海棠树下的雪人望去。

电视机的赫兹电波闪烁两下，画面便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
庭院早已被黑夜笼罩，景象都不大看得清晰，但佐良娜墨色双眼却在电视机透出的微弱亮光下，轻微闪烁着。

她清晰地看见，

雪人不知何时融化了。

佐良娜在约莫半个小时后才关掉电视，轻手轻脚地摸黑回房间，钻进被窝，拥住儿子蜷曲的睡姿，下巴搁在他软软的头发上。

冬末初春的夜晚不同于夏夜，没有声声短促虫鸣，一片安静之中，佐良娜反倒是毫无睡意。
怀里孩子小小的身躯蹬着腿翻了个身，佐良娜赶忙腾出手来将小被子给他重新压好。

无奈之下，佐良娜只得闭目养神。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，她不禁又想起明天桌上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她这个火影处理。

夜晚总是一个人静静冥思一些事情的好时候，佐良娜将头发尽数梳理到脑勺后，头轻轻搁在自己的右臂上。

博人大概快回来了吧。

她盯着儿子的睡颜出神，心里有几分期许着那个雪人融化的故事是真的。

明明是骗孩子的故事，她倒是出奇地在意。

那个笨蛋博人，不知道自己很想他吗，居然敢两年都不回家一趟。

正当她快要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，房间中一声异响打破了沉寂。

佐良娜猛然睁开双眼，向身后转去，却差点失声惊呼。

“博人....”

好在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捂住了她微张的双唇，这才没吵醒佐奈的好梦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将还有些发愣的妻子又在怀中搂得更紧，似乎这一个拥抱要将两年的缺失全然弥补回来。“对不起，佐良娜，让你等这么久。”

她嗅着博人身上令她熟悉而又安心的气息，大脑一阵晕眩后，才缓缓找回一些实在感。
佐良娜的手攀上他的后背，脸埋进那人黑色的披风中，有些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温。

这不是梦。

佐良娜一遍遍在心中对自己说着。

漩涡博人没有多言语，他很清楚佐良娜在想什么，他知道佐良娜也清楚自己在想什么。感受着小妻子回应般的紧拥，他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细语“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。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那么久，以后都是。”

佐良娜没有抬头，只是更用力地捏住他的披风下摆，点了点头。

博人轻笑着抚着她的背，帮佐良娜顺气，一边享受着这久违的拥抱，眼睛向着她身后瞟去，这才发现还有个小家伙睡得正香。

“这...这是佐奈？都长这么大了啊。”佐良娜闻言，抬头看见丈夫一脸讶然，便从他怀里离开，转身轻柔地将佐奈细碎搭下来的额发拨开。“是啊，今年就五岁了。”

“哈....孩子的成长太快了吧，一天一个样。”说着漩涡博人上前，半拥着妻子，又伸出左手在儿子的金发上揉了揉。“在我的印象里，他还是个跑起步来摇摇晃晃的小家伙，现在竟然稍微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夫妻俩就这般静静地注视着佐奈，仿佛这个小小的孩子就是他们的整个人生。

“你也很困了，回房睡觉吧博人，你的房间我一直有在收拾。”佐良娜顿了顿，“我挨着儿子睡是因为他最近老是做噩梦，我就不跟你一起.....”

“不。”博人解下有些破旧的披风，绕到儿子右边的床沿，径直躺下。

“一家人睡，才暖暖和和的啊。”

一阵风过，残月冲破云翳，散着许些凉白，庭院连同房间都洒满一地碎银。佐良娜借着月光这才看清丈夫的面容，那双澄澈的蓝眼睛直视着她，纯粹到几乎看透她的魂灵。

“说的真是。”佐良娜清晰地听见自己话里的笑意，也在儿子的左侧重新躺下，双目轻闭，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多日未见的恬然。

“晚安。”

声音也被最后一场细雪掩去，随后响起轻微的重叠的呼吸声。

冬末初春的夜晚，空气是寒凉的，没有庭院里草丛的虫鸣，也没有池塘的蛙叫。

旋涡博人拥簇着他生命中至为重要的两人，也一同沉沉睡去。

或许一家人在一起，就会不会畏惧那冬夜的寒冷吧。

春日终是将近。

【番外】

旋涡佐奈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，一骨碌从自己的小床上翻起来，对推门进来叫他吃饭的妈妈甜甜一笑，

“早上好，妈妈！”

接着孩子跳下床，奔到佐良娜面前扯着她的围裙咿咿呀呀“妈妈，我昨晚上睡得好暖和啊，是不是有大熊玩偶抱着我睡的？”

佐良娜闻言一怔，旋即搂着儿子，母子俩笑作一团。佐良娜一边拭了拭笑出来的泪水，一边将儿子小小的身体重新放正。

“嗯，说不定就是大熊玩偶呢。”

门外突然传来几许鸟鸣，孩子呼吸着清晨空气中混合着早饭和阳光的清甜气息，板凳上不能触及地面的小腿来回晃悠。

“对了，佐奈。”佐良娜将热牛奶和芝士烙饼一齐端上桌来，推到儿子面前，“佐奈今天能帮妈妈去送个东西吗，实在是走不开呢.....”

“没问题，佐奈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！”还没来得及细听到底是个怎样的事情，孩子就将小手握拳，往胸口上一锤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
“那帮妈妈把这盒便当送去给一位暗部的人好不好。”佐奈接过妈妈手里，用浅蓝色樱花图样的细花布包装起来的便当盒，小脑袋里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妈妈可是九代目火影，暗部成员都是她的属下。
暗部有哪位和妈妈关系这么好吗？

旋涡佐奈突然嗅到一丝危机感。

扭捏犹豫半天，全然不像方才那样干脆，孩子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
“是哪位暗部的人啊？”

佐良娜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，最后还是买了个关子。

“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说罢，脸上还挂着某种恶作剧一样的笑。

这样的笑反倒是让佐奈一颤，心下更叫不好。

不正常，太不正常了！

难道说....爸爸太久不回来，妈妈要给佐奈找一个新爸爸了？

佐奈绝不允许有人和他还有爸爸抢妈妈！

没有人知道旋涡佐奈在这一天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。

还不等佐良娜接着说些什么，佐奈头一低，抓过便当盒咬牙切齿的向着门外奔去。

他旋涡佐奈今天就要先把那个肖想妈妈的混蛋揍一顿！连着爸爸的份！

孩子的父母本就是实力极好的忍者，佐奈在五岁的年纪也是领悟力和学习力惊人，至少一些忍术和体术他还是很得心应手的。

窝着一肚子的火，佐奈的身影更是快速在楼宇之间穿梭，便当盒里的勺子被冲击力撞得叮铃作响。

快要到火影大楼内部的暗部处时，佐奈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背对着他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。

身形这么高大，果然，是个男人。

佐奈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气又在攀升，他立刻敛去自己的气息，绕道男人戒备相对薄弱的斜后方，一个小小的光丸子在手上慢慢聚集起来。
最后他借着冲力，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，将光丸子狠狠朝男人砸去。

“螺旋丸！”

旋涡博人此刻正无聊的站在暗部处门口，等着自家小妻子送便当来，心下暗暗盘算着向她索要一个吻作为奖励。

但佐良娜并没有说过要佐奈给他带便当的事。

正沉浸幻想的他，自是没有注意到身后孩子的逼近，直至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招式带着怒气，从背后被喊出名来，他才一个瞬身快速躲过，并绕道孩子背后抓着他的后衣领子，一把将小家伙拎了起来。

“小朋友，你还太嫩了....佐奈？”博人正准备调笑这个孩子一番，顺便问问他的螺旋丸是从哪学的，结果却被来人一惊。

“混蛋，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....诶？”

方才还在张牙舞爪挥着拳头挣扎的佐奈也不由地身形一滞。

刚刚博人虽躲过那一记螺旋丸，却被卷席而过的风将兜帽带下，一头金发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。

父子俩一时都愣在了原地。

“你....是爸爸吗？”

半晌，孩子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，佐奈只觉嗓子发涩，心里堵得慌。

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爸爸。

自己无数次抱着家里那本的相册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爸爸的模样，还有院子里那个雪人....可是爸爸真的回来了吗？

“佐奈，刚刚没伤着吧。”博人也没反应过来孩子心里的万般委屈，更是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孩子的问题。

霎时间一具小小的身体猛地撞进他怀里，两只胳膊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。

“爸爸....”

旋涡博人有些讶然，但还是轻轻搂住了儿子。孩子细细的声音又嚅嗫着从他的披风下幽幽传来。
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“佐奈和妈妈好想你，爸爸。”

酸楚感蓦然涌上鼻尖，博人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感腾升起来。

小的时候他还说什么老爸是个混蛋，为了七代目火影的工作可以不关心家人。

自己也半斤八两嘛。

良久，孩子的啜泣声才略略止住，可怜兮兮的望着他。
“爸爸以后还会出去那么久吗？”

被孩子这样问着，博人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抛妻弃子的混蛋。

“不会了。”旋涡博人点点孩子的眉心，笑意满满“以后爸爸都会陪着佐奈和妈妈。”

佐奈突然明白了妈妈说的，母爱的体贴不能代替父亲的安心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或许，这种安心感就是天塌下来，都有那么一个人用他坚实的臂膀支撑着，用那双有力的臂弯保护着他和妈妈吧。

“我还担心你们父子俩会打起来，不过，现在看来关系还蛮不错嘛。”佐良娜的声音兀地响起，博人一手牵着儿子，又过去拥住她的肩膀，“什么嘛，原来你早就在旁边看着了啊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担心笨蛋父亲和笨蛋儿子啊。”
佐良娜的调侃却遭到孩子抗议。

“妈妈，不要把我跟这个混蛋老爸相提并论啊！”

“臭小子，你说谁是混蛋老爸？”博人一把圈过佐奈的脖子，扬言要收拾他的样子。

“哼。”孩子飞快撇过头去，傲娇的哼哼着，全然忘了自己发红的耳朵还在旋涡夫妇的视野内。

“哈哈...佐良娜，这小子不坦率的一面可真像你。”
结果暗部大人被自家妻子拧着一只耳朵训话，

“你确定不是像你？嗯？”

“我错了我错了，下次不敢了。”

旋涡博人后脊发凉，慌忙向着妻子认错。

佐良娜的怪力可不是盖的，自己看了十多年那些被她一拳轰倒的敌人，饶是他也后怕。

最后一家人的打闹是以佐奈肚子的咕噜叫声收尾。

待佐良娜把一块布平铺好在草地上时，博人打开便当，将一个章鱼丸子叉起来，喂给一旁双眼发光的孩子。

身后殷红的垂丝海棠在初春中舒展着，如同业火延烧至城镇上去。

正开心咀嚼着章鱼丸子的佐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，向着妈妈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后，扒着博人的披风，示意他弯下身来。

佐奈凑到他的耳边。

“爸爸。”

“怎么了，佐奈？”

“明年，爸爸能陪我一起堆雪人吗？”

旋涡博人闻言微愣，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。

“好。”

旋涡宅内，庭院里早早融化的雪人身上，还披着那条灰色格子围巾。一些沉夜的露水沾染在围巾上，于日和下闪烁着淡黄色的微光。
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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